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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泊在己 亂世在人
星島日報 2013年2月20日

踏入小龍年,我想簡單地回應早前香港部分媒體就本人、港大學生會及「香港各區專上學生同盟」的一些報道,並藉此反思我在學生會的歲月。

眾所周知,我是因天安門民運事件的言論而下台。媒體有沒有刻意扭曲,不重要了。驀然回首,還是書讀得太少,話說得太多,初生之犢,錯誤以為自己可以溝通香港左、中、右派政治勢力,凝聚社會共識,為蒙難者爭取公義。我低估事件的複雜性,引來批評,理應虛心接受。

沒有不可緩和的「敵我矛盾」

話說回來,有人說,在內地,不管左派、右派,均是改革派。同樣地,在我們這個城市,加強內地法治建設、允許輿論監督、打擊貪污腐敗、推動社會及經濟發展,以及改善人權狀況等,試問哪一點會有香港人不同意呢?愛國陣營有進步、民主的力量,泛民主派不乏有民族情懷的人;黨派競爭,此乃民主必然之產物,可是君子和而不同,我不認為在我們這個城市,有甚麼不可緩和的「敵我矛盾」。

離開了港大學生會以後,我秉持「君子交絕,不出惡聲;忠臣去國,不潔其名」的原則,甚少公開評論港大學生會的事務,但輿論看似不太容許我緘默。以下三點,是我多年對學生會一些普遍見解,並不針對某人某事:一、學生會雖具典章制度,然漏洞叢生,人治色彩濃厚;二、部分幹事會、屬會舊幹事,視學生會大小組織為自身的勢力範圍,刻意延續個人的影響力;三、不同的外部政治勢力縱橫交貫,令到學生會成為純粹的政治舞台,多年背離同學。

不過,指我積極地干預學生會事務,我認為是不公允的。我沒有這個時間,更沒有這個想法。港大三年級時,我忙於海外實習、交流及撰寫畢業論文。畢業以後,我先後到北京大學、牛津大學攻讀碩士課程,寄情學習,早已淡出了這個舞台。更重要的,我並沒有這個想法。幾年前,鄭經翰先生在《信報》有一篇文章,以我當年的風波作例,強調學生運動應保持其獨立、自主性。大學思想,宜百花齊放,年輕學生理念、派系或路綫之爭,畢竟是大學教育重要的一環,我們確實不必越俎代庖。

為「同盟」幹事說公道話

縱然如此,作為「香港各區專上學生同盟」的首屆幹事,雖然參與不多,但我要為「同盟」說一、兩句公道說話:第一,「同盟」成立的根本理念,是以社區、公益、學生服務為主,很多幹事其實對政治並無興趣;第二,我並不同意所有的學生組織,亦必須事無大小,參與對抗特區政府、中央政府的政治運動;第三,籌備過活動的首屆幹事亦知道,「同盟」不如坊間謠傳般「財雄勢大」,活動經費往往是首要難題。

香港是個多元、自由的城市,社會有不同聲音,是自然不過的事情。我有一些富爭議性的經歷,對於媒體的報道,習慣了,多以一顆平常心看待。然而,我希望媒體在質疑部分「同盟」幹事的背景立場時,請針對個別人士,不要瓜蔓牽連,顧及其他幹事、同學的主觀感受。

陳一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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